第 38 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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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38 章
許是他氣勢太過嚇人, 青年男女們看見他陰沈的臉色，俱是腦後一緊，說不出話來。
還是窈窕少女帶著笑意上前一步解釋：“這位同志, 真不好意思, 我朋友說錯話了, 我代她向你們道歉。”
謝臨抱臂環胸，提高了音調, 語氣已有不耐：“問你們話, 你們哪個單位的？”
謝臨的這語氣, 很明顯問清了單位就是要找單位領導告狀, 這誰願意說。
年輕的男女們各自對望了一眼, 俱都訥訥的不敢回答。
謝臨皺眉，掃視了一群男男女女, 不耐煩的呵斥：“說話！”
謝臨的出身外貌能力哪一樣不是頂尖，這樣一個人不發火還好, 一發火，帶的是久經沙場的氣，帶的是耳濡目染沾染的，身居高位謝爺爺的勢。
但凡長了腦子的人都知道，這是踢到鐵板了。
一室寂靜，館內所有人都噤若寒蟬。
正當陸茵茵疑惑謝臨為什麽發這麽大的火的時候，一旁矮個子姑娘倒是掙開拉著她手的高個姑娘，勇敢的站了出來。
“這位同志, 你好！我們是八一文工團的，我叫石香雲。”
說完又拉了一把身旁高個的姑娘：
“這是柳長虹, 如果我們的聲音打擾到了你們，我鄭重向你道歉。那邊的幾個是我同事, 我們雖然不熟，但她口無遮罵人，也是在給我們八一文工團摸黑，我也代團裏向你們道歉。出言不遜是她自己沒教養，希望同志不要對我們文工團有什麽意見。”
謝臨點點頭，知道哪個單位的就行，他伸手指向剛罵人的姑娘：“這人叫什麽名字？”
不待石香雲出聲回答，剛罵人的姑娘就尖叫：“石香雲你……”
可剛叫了名字，這罵人的姑娘，就在謝臨陰鷙的眼神中，被身旁的窈窕姑娘拉住，止住了將要出口的謾罵。
石香雲快人快語：“你什麽你，罵人了你就該道歉，你罵我罵長虹還能辯解是團裏的口角，在外面還這麽口無遮攔，你以為這是你家啊！麻溜的道歉！”
這小姑娘的話，倒是讓謝臨與陸茵茵對她升起一些好感來。
窈窕姑娘看了眼謝臨與石香雲，知道今天的事情要是不能平息，這人告到團裏，誰都討不了好，心下也是有了計較。
眼見著謝臨跟他們僵在這裏，身旁的小年輕竟然沒一個敢出頭的，還是硬著頭皮上前一步：
“同志，我叫寧舒，她是陳雯，這幾人都是我同事，我們也是八一文工團的，是這樣的，陳雯就是口無遮攔，真沒壞心思。”
說完扯了扯陳雯，帶著些怨氣的勸誡：“還不快道歉！你要被人找到團裏丟工作嗎？”
“我，我，對對不起，我不是故意的。”
陳雯被扯的踉蹌，也開始害怕，含糊說了幾句，就嗚嗚咽咽哭起來。
這一哭，身旁的人你一句我一句的安慰，也讓剛剛進館不明原委的一些人打抱不平，有看不過的開口勸解：“一個大男人，怎麽還欺負一個小姑娘。”
也有和稀泥的：“就是一個小姑娘，也不是故意的，道歉就是知道錯了，得饒人處且饒人吧。”
照相館的工作人員也是笑著打圓場：
“小姑娘就是口無遮攔，也沒什麽壞心，消消氣，各退一步，各退一步。”
謝臨皺眉，反感眾人和稀泥，還要再說些什麽，陸茵茵卻是在他身後拽住了他的手：
“算了，謝臨。”
陸茵茵也不是蠢人，雖不知道那人說了什麽惹得謝臨這麽生氣，但是以謝臨對她的重視，估摸是說了她的壞話。
而她全程都背對著他們梳頭，大抵罵的也是關於禿頭的。
陸茵茵猜到了，說不在意肯定是假的，但也真沒必要鬧大，前車之鑒在前，她現在有點杯弓蛇影。
拉回了謝臨，陸茵茵再次開始編發，這一次她的速度飛快，蔥白似的纖長手指在海藻般柔密的發絲中，猶如蝴蝶一樣穿花起舞。
這一幕實在是太有美感，不自覺的，周圍人的視線很快有意無意的全都飄了過來。
隨著遮掩容貌的頭發被一縷縷編起來，陸茵茵絕艷的五官也逐漸顯現，她的美貌是如此的奢侈與稀缺，以至於看見她的人都在心底讚嘆連連。
而她的氣質又是如此的特別，自信張揚，在眾人註視下沒有絲毫扭捏。
老舊的桌椅，雜亂的桌面，在她的美貌映襯下讓人覺得，桌椅是有故事的，桌面是雜亂而有章法的，就連那面普通的小圓鏡，也變的不普通起來。
明明一切都沒變，可又好像一切都變了，所有人都不自覺的被她吸引。
昏暗的館內，她的皮膚白的發光，整個人就像夜空中的星星一樣得到眾人的仰望。
不光是文工團的男男女女，就連剛又進來的幾波人，以及攝影師的目光都不自覺的被她吸引。
陸茵茵對自己的美貌是很了解的，因此察覺到周圍的視線，除了身旁的謝臨臉色有些難看，她倒是連眼神都懶得瞟這些人一眼，
隨著手指的穿梭，沒一會從頭頂編下來一根長長的魚骨辮，斜斜搭在右側。
見鏡子中右側面還能看見一點頭皮，陸茵茵又取來包裹裏面的解開捆紮布匹的一條黑色燈芯絨布料，巧手上下翻幾次，一個黑色的蝴蝶結在手上成型。
她對著鏡子把蝴蝶結捆紮在右側遮住頭皮，對著鏡子左右看了幾眼還算滿意，就準備起身了。
一旁註意她動靜的人忙怕被發現似的收回視線，唯有一開始站出來的石香雲小姑娘，吞吞口水，忐忑的上前。
“你好，你真漂亮，那個，那個，剛才打擾到你們了，真不好意思，我這有口紅你要用嗎？”
陸茵茵一楞，看了眼一旁也是莫名其妙的謝臨一眼，才失笑的搖頭：
“謝謝誇獎，沒有關系的，口紅我不需要的。”
見陸茵茵居然笑著回覆她了，石香雲更是滿眼激動：“我看你還在生病，氣色不好拍出來的照片肯定要差一點，這個我都沒用過的。”
說完，還掏出來一個小圓盒打開，裏面是暗紅色的一塊膏狀物。
陸茵茵有些意外，居然真是口紅！
見陸茵茵好奇，石香雲才笑著小聲解釋：“這是我姑姑給我做的，用的是玫瑰和蜂蠟。”
陸茵茵道謝接過，聞了聞發現果然有玫瑰香氣，有些意外的看了石香雲一眼，感嘆真是哪裏都有能人。
“謝謝你，我也沒什麽好回報的，我看你們也要照相，我就給你編個頭發吧。”
石香雲雙眼一亮，連連點頭答應，陸茵茵側耳對著謝臨問：“有火柴嗎？”
謝臨伸手在懷裏掏出一包遞給她。
陸茵茵對著謝臨粲然一笑：“等我幾分鐘。”
說完，拉著小姑娘走到一邊讓她坐下，對著石香雲的臉端詳了十幾秒，發現被人羞辱的所謂大餅臉，不過是很多女孩子最普通的方圓臉，不由得失笑。
這種臉型算是非常好修飾的一種臉型了，並且石香雲大眼睛小嘴巴，生的十分可愛，唯有鼻梁塌了一點，眉毛淡了點，但她鼻頭小巧微翹，非常適配她的五官。
簡而言之，絕對不是個大餅臉的醜姑娘。
於是陸茵茵對著她的臉誇讚：“你很可愛。”
石香雲的圓臉蛋上立刻浮起一片紅暈，陸茵茵見狀笑意更甚，在石香雲夢激動憧憬的仰慕中，手指再次翻轉飛舞，很快的一個蓬松的花冠盤發，在陸茵茵的手下漸漸成型。
如同醜小鴨變天鵝一樣，普通的圓圓臉小姑娘，在陸茵茵的巧手之下，像是破繭成蝶一樣，綻放了獨屬於自己的魅力。
等到用火柴棍描眉，用口紅代替腮紅眼影給石香雲上了薄薄一層淡妝之後，一旁的高個少女幾乎是震驚的看向自己的好友。
明明還是一樣的臉，可就像變了一個人，與舞團的化妝師不一樣，石香雲的臉上絲毫看不到化妝的痕跡，清透自然的就好像天生麗質。
從周圍人驚嘆的目光中，從石香雲捧著臉癡迷讚嘆鏡子中的自己，都可以看出來，在陸茵茵的一雙巧手下，這個平凡女孩的蛻變。
明明是跟她一樣普通的女孩，短短的十分鐘之後，就變得這樣的耀眼。
她的心底升起對好友的艷羨，甚至幻想著，如果能用這樣的妝容參加演出，是不是就不會被人說閑話。
陸茵茵笑了笑，沒管石香雲小姑娘攬鏡自照的哇哇哇，她牽起謝臨的手，二人走到照相機前靠在一起對著鏡頭微笑。
哢嚓——
隨著快門的按下，二人這一瞬被永久的保留了下來。
準備離開的時候，石香雲終於回過神來，忙上前攔住陸茵茵：“姐姐姐姐，我能和你合影嗎？”
陸茵茵失笑，這是被人當成偶像了？
於是她點點頭。
哢嚓——
陸茵茵按住石香雲的肩膀，對著鏡頭笑的溫柔，跟姐姐親密接觸的石香雲，圓圓臉紅彤彤的興奮地看向鏡頭，閃閃發光的像個小星星。
陸茵茵被小姑娘的反應取悅到了，對上一旁謝臨有些吃味又有些無奈的目光，開懷的笑了。
照相機後的攝影師，似被這笑容感染，不自覺的再次一按。
哢嚓——
陸茵茵山花一樣爛漫的笑容定格在膠片中。
兩人在一群人各懷心思的打量中與石香雲告別，待二人背影消失在視線中，石香雲才懊惱的一拍大腿：“糟糕，忘了問名字。”
一旁的柳長虹亦是滿臉遺憾，要是，要是她能把自己畫的跟香雲一樣漂亮，那該多好。
她情不自禁的擡頭看向身側的香雲，一時間竟然不知道是該先安慰香雲，還是先壓下心底的酸澀。
陸茵茵可不知道，她無意之中的一次小炫技，竟然差點讓兩個小女生友誼的小船翻掉。
她依舊跟謝臨盡情的享受著兩人的熱戀，如同每一對熱戀中的小情侶一樣，黏黏糊糊的膩歪著。
當晚，一家人果然喝了羊湯。
陸茵茵甜美入睡的時候，被一碗羊湯進補的謝臨，血氣方剛興奮地半宿沒睡，暗下決心，明日要偷親陸茵茵一口之後，才迷迷糊糊的進入夢鄉，夢裏全是醬醬釀釀的顏色小幻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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謝臨抱臂環胸，提高了音調, 語氣已有不耐：“問你們話, 你們哪個單位的？”
謝臨的這語氣, 很明顯問清了單位就是要找單位領導告狀, 這誰願意說。
年輕的男女們各自對望了一眼, 俱都訥訥的不敢回答。
謝臨皺眉，掃視了一群男男女女, 不耐煩的呵斥：“說話！”
謝臨的出身外貌能力哪一樣不是頂尖，這樣一個人不發火還好, 一發火，帶的是久經沙場的氣，帶的是耳濡目染沾染的，身居高位謝爺爺的勢。
但凡長了腦子的人都知道，這是踢到鐵板了。
一室寂靜，館內所有人都噤若寒蟬。
正當陸茵茵疑惑謝臨為什麽發這麽大的火的時候，一旁矮個子姑娘倒是掙開拉著她手的高個姑娘，勇敢的站了出來。
“這位同志, 你好！我們是八一文工團的，我叫石香雲。”
說完又拉了一把身旁高個的姑娘：
“這是柳長虹, 如果我們的聲音打擾到了你們，我鄭重向你道歉。那邊的幾個是我同事, 我們雖然不熟，但她口無遮罵人，也是在給我們八一文工團摸黑，我也代團裏向你們道歉。出言不遜是她自己沒教養，希望同志不要對我們文工團有什麽意見。”
謝臨點點頭，知道哪個單位的就行，他伸手指向剛罵人的姑娘：“這人叫什麽名字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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石香雲快人快語：“你什麽你，罵人了你就該道歉，你罵我罵長虹還能辯解是團裏的口角，在外面還這麽口無遮攔，你以為這是你家啊！麻溜的道歉！”
這小姑娘的話，倒是讓謝臨與陸茵茵對她升起一些好感來。
窈窕姑娘看了眼謝臨與石香雲，知道今天的事情要是不能平息，這人告到團裏，誰都討不了好，心下也是有了計較。
眼見著謝臨跟他們僵在這裏，身旁的小年輕竟然沒一個敢出頭的，還是硬著頭皮上前一步：
“同志，我叫寧舒，她是陳雯，這幾人都是我同事，我們也是八一文工團的，是這樣的，陳雯就是口無遮攔，真沒壞心思。”
說完扯了扯陳雯，帶著些怨氣的勸誡：“還不快道歉！你要被人找到團裏丟工作嗎？”
“我，我，對對不起，我不是故意的。”
陳雯被扯的踉蹌，也開始害怕，含糊說了幾句，就嗚嗚咽咽哭起來。
這一哭，身旁的人你一句我一句的安慰，也讓剛剛進館不明原委的一些人打抱不平，有看不過的開口勸解：“一個大男人，怎麽還欺負一個小姑娘。”
也有和稀泥的：“就是一個小姑娘，也不是故意的，道歉就是知道錯了，得饒人處且饒人吧。”
照相館的工作人員也是笑著打圓場：
“小姑娘就是口無遮攔，也沒什麽壞心，消消氣，各退一步，各退一步。”
謝臨皺眉，反感眾人和稀泥，還要再說些什麽，陸茵茵卻是在他身後拽住了他的手：
“算了，謝臨。”
陸茵茵也不是蠢人，雖不知道那人說了什麽惹得謝臨這麽生氣，但是以謝臨對她的重視，估摸是說了她的壞話。
而她全程都背對著他們梳頭，大抵罵的也是關於禿頭的。
陸茵茵猜到了，說不在意肯定是假的，但也真沒必要鬧大，前車之鑒在前，她現在有點杯弓蛇影。
拉回了謝臨，陸茵茵再次開始編發，這一次她的速度飛快，蔥白似的纖長手指在海藻般柔密的發絲中，猶如蝴蝶一樣穿花起舞。
這一幕實在是太有美感，不自覺的，周圍人的視線很快有意無意的全都飄了過來。
隨著遮掩容貌的頭發被一縷縷編起來，陸茵茵絕艷的五官也逐漸顯現，她的美貌是如此的奢侈與稀缺，以至於看見她的人都在心底讚嘆連連。
而她的氣質又是如此的特別，自信張揚，在眾人註視下沒有絲毫扭捏。
老舊的桌椅，雜亂的桌面，在她的美貌映襯下讓人覺得，桌椅是有故事的，桌面是雜亂而有章法的，就連那面普通的小圓鏡，也變的不普通起來。
明明一切都沒變，可又好像一切都變了，所有人都不自覺的被她吸引。
昏暗的館內，她的皮膚白的發光，整個人就像夜空中的星星一樣得到眾人的仰望。
不光是文工團的男男女女，就連剛又進來的幾波人，以及攝影師的目光都不自覺的被她吸引。
陸茵茵對自己的美貌是很了解的，因此察覺到周圍的視線，除了身旁的謝臨臉色有些難看，她倒是連眼神都懶得瞟這些人一眼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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見鏡子中右側面還能看見一點頭皮，陸茵茵又取來包裹裏面的解開捆紮布匹的一條黑色燈芯絨布料，巧手上下翻幾次，一個黑色的蝴蝶結在手上成型。
她對著鏡子把蝴蝶結捆紮在右側遮住頭皮，對著鏡子左右看了幾眼還算滿意，就準備起身了。
一旁註意她動靜的人忙怕被發現似的收回視線，唯有一開始站出來的石香雲小姑娘，吞吞口水，忐忑的上前。
“你好，你真漂亮，那個，那個，剛才打擾到你們了，真不好意思，我這有口紅你要用嗎？”
陸茵茵一楞，看了眼一旁也是莫名其妙的謝臨一眼，才失笑的搖頭：
“謝謝誇獎，沒有關系的，口紅我不需要的。”
見陸茵茵居然笑著回覆她了，石香雲更是滿眼激動：“我看你還在生病，氣色不好拍出來的照片肯定要差一點，這個我都沒用過的。”
說完，還掏出來一個小圓盒打開，裏面是暗紅色的一塊膏狀物。
陸茵茵有些意外，居然真是口紅！
見陸茵茵好奇，石香雲才笑著小聲解釋：“這是我姑姑給我做的，用的是玫瑰和蜂蠟。”
陸茵茵道謝接過，聞了聞發現果然有玫瑰香氣，有些意外的看了石香雲一眼，感嘆真是哪裏都有能人。
“謝謝你，我也沒什麽好回報的，我看你們也要照相，我就給你編個頭發吧。”
石香雲雙眼一亮，連連點頭答應，陸茵茵側耳對著謝臨問：“有火柴嗎？”
謝臨伸手在懷裏掏出一包遞給她。
陸茵茵對著謝臨粲然一笑：“等我幾分鐘。”
說完，拉著小姑娘走到一邊讓她坐下，對著石香雲的臉端詳了十幾秒，發現被人羞辱的所謂大餅臉，不過是很多女孩子最普通的方圓臉，不由得失笑。
這種臉型算是非常好修飾的一種臉型了，並且石香雲大眼睛小嘴巴，生的十分可愛，唯有鼻梁塌了一點，眉毛淡了點，但她鼻頭小巧微翹，非常適配她的五官。
簡而言之，絕對不是個大餅臉的醜姑娘。
於是陸茵茵對著她的臉誇讚：“你很可愛。”
石香雲的圓臉蛋上立刻浮起一片紅暈，陸茵茵見狀笑意更甚，在石香雲夢激動憧憬的仰慕中，手指再次翻轉飛舞，很快的一個蓬松的花冠盤發，在陸茵茵的手下漸漸成型。
如同醜小鴨變天鵝一樣，普通的圓圓臉小姑娘，在陸茵茵的巧手之下，像是破繭成蝶一樣，綻放了獨屬於自己的魅力。
等到用火柴棍描眉，用口紅代替腮紅眼影給石香雲上了薄薄一層淡妝之後，一旁的高個少女幾乎是震驚的看向自己的好友。
明明還是一樣的臉，可就像變了一個人，與舞團的化妝師不一樣，石香雲的臉上絲毫看不到化妝的痕跡，清透自然的就好像天生麗質。
從周圍人驚嘆的目光中，從石香雲捧著臉癡迷讚嘆鏡子中的自己，都可以看出來，在陸茵茵的一雙巧手下，這個平凡女孩的蛻變。
明明是跟她一樣普通的女孩，短短的十分鐘之後，就變得這樣的耀眼。
她的心底升起對好友的艷羨，甚至幻想著，如果能用這樣的妝容參加演出，是不是就不會被人說閑話。
陸茵茵笑了笑，沒管石香雲小姑娘攬鏡自照的哇哇哇，她牽起謝臨的手，二人走到照相機前靠在一起對著鏡頭微笑。
哢嚓——
隨著快門的按下，二人這一瞬被永久的保留了下來。
準備離開的時候，石香雲終於回過神來，忙上前攔住陸茵茵：“姐姐姐姐，我能和你合影嗎？”
陸茵茵失笑，這是被人當成偶像了？
於是她點點頭。
哢嚓——
陸茵茵按住石香雲的肩膀，對著鏡頭笑的溫柔，跟姐姐親密接觸的石香雲，圓圓臉紅彤彤的興奮地看向鏡頭，閃閃發光的像個小星星。
陸茵茵被小姑娘的反應取悅到了，對上一旁謝臨有些吃味又有些無奈的目光，開懷的笑了。
照相機後的攝影師，似被這笑容感染，不自覺的再次一按。
哢嚓——
陸茵茵山花一樣爛漫的笑容定格在膠片中。
兩人在一群人各懷心思的打量中與石香雲告別，待二人背影消失在視線中，石香雲才懊惱的一拍大腿：“糟糕，忘了問名字。”
一旁的柳長虹亦是滿臉遺憾，要是，要是她能把自己畫的跟香雲一樣漂亮，那該多好。
她情不自禁的擡頭看向身側的香雲，一時間竟然不知道是該先安慰香雲，還是先壓下心底的酸澀。
陸茵茵可不知道，她無意之中的一次小炫技，竟然差點讓兩個小女生友誼的小船翻掉。
她依舊跟謝臨盡情的享受著兩人的熱戀，如同每一對熱戀中的小情侶一樣，黏黏糊糊的膩歪著。
當晚，一家人果然喝了羊湯。
陸茵茵甜美入睡的時候，被一碗羊湯進補的謝臨，血氣方剛興奮地半宿沒睡，暗下決心，明日要偷親陸茵茵一口之後，才迷迷糊糊的進入夢鄉，夢裏全是醬醬釀釀的顏色小幻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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